近年来,素人网红和网络大v们线上股票配资平台,带红了一个个原本不起眼的小众旅游地。今年,随着文旅产业成为经济复苏中新的消费增长点,多地不约而同地瞄向互联网平台,试图“抢占流量”。但前有“王婆说媒”带火开封旅游,后有东方甄选直播“翻车”,让当地陷入舆论场,都验证了文旅直播“可载舟亦可覆舟”。
文旅热之下,不少专家学者近期提出“冷思考”:流量效应让地方文旅宣传变得浮躁,变得同质化。在流量高峰时,网络像显微镜一样放大主播所言所摄,地方文旅口碑易陷入两极分化境地,而当流量退潮后,“网红城市”客流量能保持在什么程度也颇为堪忧。
但在文旅部科教司原司长孙若风看来,文旅直播的发展,总体上是一个令人振奋的现象。尤其是对于文旅直播中的大众参与,他持支持态度。在近日举办的“2024山西·忻州长城两边是故乡文化旅游季”期间,第一财经记者就“网红文旅城市”的发展问题,对孙若风进行了专访。
“文化市场始终是在一部分人的质疑、‘贴标签’中发展起来的。在数字经济时代,利用互联网平台发展直播文化,并将其与文旅产业相结合,是一种发展趋势,这需要治理但不能排斥。相反,它的存在进一步激活了大众的文化权益。”孙若风告诉记者。
他举例说,在旅游景区,时而会看见穿唐装汉服,拍直播、录视频的旅客。这些旅客的文化权益从传统意义上的受教育权、消费权等进一步扩展到了表达权和创造权上。发展文旅经济,要尊重网红,尤其是“素人网红”的表达权。
他还提到,在互联网平台上,通过文旅消费者的视频向潜在消费者展现当地风土人情,这是一个更平等的信息交换方式,可以让当地文旅产业有更为坚实的社会基础,甚至一些小众旅游区由此得以挖掘,进而带动当地经济发展。从供给侧看,网络直播的存在,也让文旅产业呈现“百家争鸣”,各地文旅部门在聚光灯下迭出发展新招。
从去年的淄博烧烤到今年的尔滨旅游,一些城市和一些当地人可能习以为常的事物,似乎都在不经意间成为了“网红”。在此趋势下,不少城市“卷”了起来,希望接棒流量,成为下一个“网红”。
对此,孙若风表示,在互联网时代,流量很难被一些所谓的“外力”所裹挟或操控,也不能指望有办法去预测下一个“网红城市”的所在。
“网红经济本质上是一种眼球经济,不可能一直红下去,正如俗话所说‘花无百日红’。发展‘网红城市’,就应该摒弃原先的‘品牌’思维。”孙若风说。
他同时表示,老牌文旅城市不应该歧视所谓的“网红城市”,二者也并非对立关系。前者拥有资源优势,更方便承接流量,运用“网红”思维,可以更接近时下消费者心理和需求;而后者如果能“稳”得下来,就有机会跨越网红的生命周期,成为新的“品牌”。
另一个引起业界纷争的话题是,在“网红城市”,游客可能是奔着流量而来,而非奔着当地文旅特色而来。对此孙若风的观点是,各地文旅部门不应太过在意这两者之间的区分。换个角度来看,争取到“流量”,并将其转化为“客流量”,已经是一种成功。至于客流量是否源源不断,就需要看当地如何因地制宜地丰富业态,乘势发展。
他同时提醒,当地方政府借助流量、发展文旅产业时,需要谨防“泡沫化”和过度开发。
“在城市发展中,我们最希望看到的还是‘嵌入式’‘融入式’和‘生活化’的文旅建设。当然一些城市可以通过文旅产业,来个‘大手笔’,但这毕竟是少数。多数情况下,越是‘小而美’,越利于地区文旅资源的可持续性发展,减少开发和当地原住民之间的冲突,避免国有资本、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的浪费。”孙若风说。
他举例说,过去几年,已有一些地方早些年大量兴建的民宿或海景房,遭遇租不出去或者卖不出去的窘境。谈及“民宿扎堆”现象时,他表示,集聚式发展有合理之处,但也需要考虑消费承载力。
他还提示称,并非所有城市都适合转型为文旅城市。
“我们希望更多城市发展文旅经济,但文旅经济也受宏观环境等多方面因素影响,并需要有先天优势和后天资源投入。站在城市主体的角度,文旅产业不会对所有地区原有产业都起到替代效应。比如在资源型城市,它们可以通过发展文旅产业,实现绿色转型等目标,同时也不能忽视原有支柱产业的现代化转型。这些城市中的一些线上股票配资平台,在未来一定时间内,原有产业可能仍然是支撑当地经济发展的基本盘。”孙若风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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